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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9章開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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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遙這個磨人的小妖精,可不是什麽好糊弄的主兒。

“南小姐,我欠你一個人情,如果以後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,我一定竭盡全力。”北冥淵定定地望著小埋,深邃的眼眸閃爍著星光,高挺的鼻梁英氣十足。

小埋剛想說不必客氣,就被孟遙搶了話語權,“好的,好的,公爵大人,如果您有別的事情,就先去忙吧,我陪她在這裏休息就好。”

“嗯。”北冥淵點點頭,一派溫和紳士。

他說話溫爾儒雅,就像最優雅的波斯貓,讓人一點都討厭不起來。

人走後,貴賓室裏剩下小埋和孟遙兩個人。

小埋自認為,自己一點事兒都沒有,根本用不著休息。

“都開席了,你還不找韓以沈去?”小埋沒有忘記她來這裏的目地,主要是為了陪孟遙打打擊韓以沈。

“不急,都嗯公爵大人說,要陪你,再等會再去,不然露陷了。”孟遙拿著手裏的北冥淵的名片,左看右看,神秘兮兮地笑容燦爛。

“不就是一張名片嗎?值得你高興成這樣?”小埋百思不得其解,孟遙的邏輯思維究竟如何轉的。

“這不僅僅是一張名牌,還是通往維特貝秀兒的門牌。”孟遙解釋著。

小埋知道她口中的維特貝爾秀兒,是五年一次的國際時裝秀。

十分鐘後。

兩人補了妝,前往人來人往的宴會大廳。

擺著精致食物的流水席,和造型美觀的酒杯,男男女女,身穿著昂貴的華服,成群結隊地聊著天。

孟遙去找了韓以沈,小埋無所事事,隨便找了個隱秘的位置坐下,避開人群,吃點東西。

露天的位置,她饒是沒想到會撞見邢時爵。

拋開別的不談,這場宴會是給單身男女準備的,邢時爵來這裏的目地,莫非也是來獵艷的?

想到這裏,她忽然感覺心裏不舒服。

喝了口酒,放下酒杯,趁著邢時爵還沒發現自己,起身離開。

無處可去的她,想了半天,決定躲到天臺。

人倒黴,走路都能劃破衣服。

小埋剛走到天臺,就聽到嘶啦一聲,自己的裙子從大腿處開了個叉。

小埋皺著眉,攥著開叉的裙子,坐到天臺的長椅上。

冷冷的涼風吹拂著肌膚,格外舒爽。

索性不管自己的破爛的裙子,手臂搭在長椅上,舒服地迎著風呼氣。

仿佛整個人,卸下千斤塵。

她沒註意,從另一處的小房子後面走出來一個人,似乎已經在這裏許久了。

“小埋。”他喚了一聲。

讓小埋從思緒中拉出來,睜開眼看到面前的男人。

消瘦帶著頹廢的帥氣。

“哥,你怎麽在這?”小埋問道,明明剛才上來沒看見有人。

“下面宴席廳太悶,上來抽根煙。”紀羽生望了一眼自己的抽煙的地方,他就在木屋後抽煙。

從矗立在頂峰的耀眼明星,跌落至谷底的落魄。

紀羽生參加在這種宴會,恐怕會被一眾附炎趨勢的人嘲笑吧。

小埋深知這種感覺,看透卻不說。

她現在沒什麽能力,幫不了羽生。

連她的兒子都被邢時爵控制得死死的,自己根本沒有反轉的餘地。

她其實比紀羽生差不了多少。

暗自苦笑了一聲,小埋揚起頭,無意中看到一顆流星劃過。

如果還是從前的她,她肯定會立即閉眼許願。

如今,她根本不屑,也沒那個心境。

兩人坐下來,聊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。

紀羽生便接到一通電話,匆匆離開了。

小埋隱約從電話中,聽到紀母的聲音,似乎患了病。

無論他變成什麽樣,永遠都是那個心底充滿的善意的羽生。

夜色微涼,天臺涼意甚濃。

然而,紀羽生並不知道,這可能是他和小埋的最後一面。

紀羽生發動車子,往天臺望了一眼,仿佛一眼萬年。

越發覺得不對勁,但母親的電話催促著他去醫院。

油門踩到底,揚長而去。

小埋抱著手臂,轉身往樓下走去,走到拐彎處。

聽到自己手機信息鈴聲響起,小埋打開看,還沒看清內容。

一聲悶響,後腦忽然被重物狠狠地打了一下,身形搖晃,如慢鏡頭動作般,從樓梯一階一階地滾落。

血液如殷紅的大麗花,染紅她半張臉頰。

小埋精神恍惚,眼前仿佛蒙了一層朦朧的霧,看不清事物。

心中的火苗在逐漸熄滅,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拮據。

難道她的生命要在這個旮旯角裏結束?

意識越來越模糊,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。

她還有兩個兒子未撫養成人,還沒有來得及反擊邢時爵,銀行裏的存款還沒花完。

她不是主角麽?所謂的主角光環呢?

……

救護車鳴笛聲,刺耳地傳遞到偌大的宴席廳。

醫護人員推著擔架,將昏迷不醒的女人拖到擔架上推進救護車裏。

人潮擁擠,看戲的人圍成一堵人墻。

孟遙被擠到人群後,沒來得及看清救護車的人。

邢時爵還念念著要懲罰南小埋,跟他玩了一晚上的捉迷藏。

“那個女人真可憐,一張臉全是血,嚇死人了。”

“身材還挺不錯的,可惜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邢時爵腳步頓了頓,聽到她們說的話並沒有放在心裏,一掠而過。

肖言急匆匆地跑來,敬禮,“沒找到南小埋,不過,找到她的朋友孟小姐。”

孟遙神色焦急,不敢設想,“我沒有看到小埋,分開才一個多小時而已。”

邢時爵像是想到了什麽,立即吩咐肖言:“追蹤剛才那輛救護車,查清楚裏面究竟是什麽人。”

“是的,首長。”肖言點頭,立即去執行。

“備車,去醫院。”

邢時爵派人查訪了淮京所有的醫院,都沒有找到南小埋蹤跡,先前從酒店拉人的救護車,車內的女人也並不是南小埋,而是一位酒店的保潔人員。

和兩年前一樣,南小埋又一次消失無蹤。

整個邢家莊園陷入深淵,西堡裏,偌大的廳堂一片混亂。

邢時爵手裏攥著一瓶白葡萄酒,整日醉生夢死。

只有在酒精的催化下,才能減少一分心底的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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